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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29 21:1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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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中国基金报

中国基金报记者杨波、刘明

时隔近二十年,凯丰投资董事长吴星依然清晰地记得年刚来深圳时的窘境:第一份工作不大顺利,;失业2年,用父母给的三万块钱炒期货,每月只给自己三四百块钱生活费;谈恋爱四年后,才第一次请女友看电影,还是同事送的票。

年3月,吴星应聘加入中国国际期货公司,开始了他的开挂人生。他从在街头发传单拉客户做起,半年后成为小麦期货研究员,之后,他从研究小麦板块,慢慢扩展到研究包括豆粕、玉米、棉花在内的农产品品种,后升任公司农产品研究负责人。年,由于客户的需要,吴星开始研究农产品套利,之后开始指导客户套利交易。年,吴星被评选为中国期货业第一批“最佳农产品分析师”,开始在业界小有名气,同年7月,他追随老领导加入新湖期货,担任深圳营业部总经理。年底,已经在农产品尤其是大豆期货研究方面有很高知名度的吴星,加入中证期货(后更名“中信期货”)担任总经理助理,在此期间,他开设了名叫“对冲王”、“产业基金”的模拟交易盘,搭建多种对冲组合,半年多时间盈利10%左右,回撤不超过2%,得到业内认可。

年,吴星觉得已充分理解期货投资内核,辞职创业成立凯丰投资,凯丰兼有“凯旋”和“丰收”之意,也是他当时居住的小区名。彼时已经财务自由的吴星,创业的目标不是财富,而是希望能够助力中国实体企业的金融强国梦。

创业前三年,凯丰在期货交易上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,公司管理资产规模从万增长到40亿。吴星没有满足于已有的成绩,因为心中有更远大的梦想,他带领公司开始了从期货套利向宏观策略的进阶之路。

虽然进阶路途并非一帆风顺,还要面对客户的不解、员工的困惑,吴星却无比坚定。五年过去了,凯丰的能力圈从期货逐步延伸至债券、股票、国内外宏观,形成了以宏观策略为鲜明特征的投资风格。凯丰投资也成长为百亿级的私募基金,公司目前已拥有余位员工,70余人的投研团队。

日前,中国基金报记者采访了吴星,在三个多小时的采访中,他相当认真,讲述了自己的早期经历和凯丰资产的成长。他给记者留下最深的印象是“进化”,不断走出舒适圈,不断进化与迭代:从最小的期货品种研究员进化为期货投资大家,从期货投资进化到涵盖期货、债券、股票、国内外宏观的宏观策略,从早期作坊式的小团队进化成一家具有现代管理体系的投资机构。不断的进化背后,是吴星胸怀天下的志向,以及超出常人的勤奋与学习能力。吴星创业时给自己的时间是30-50年,他的目标是打通全球宏观,比肩海外顶级宏观策略私募。

以下为吴星采访实录:

机缘巧合开始期货研究

从品种小差异发现套利大价值

中国基金报:请讲讲你的早期经历,为什么进入期货行业?

吴星:我毕业于江西财大计算机专业,念大学时上过证券期货的课,很感兴趣,很想进入证券行业。年我大学毕业后到了珠海,因为还是想进证券业,年我从珠海辞职到深圳,我不是相关专业出身,也没有从业经验,想进证券公司难度比较大。刚好有期货公司招人,我应聘成功,没想到进去后才发现这是家假公司,于是我失业了。父母支持我,给了我两三万块钱,我开了户做期货,开始在期市浮沉,年亏了一些,压力特别大,好在年还赚了一点。当时过得特别苦,我一个月只给自己三四百块钱生活费。特别感谢父母,也特别感谢我妻子,我们在期货公司相识,当时三个月能在街边的小馆吃一餐二十块钱的饭,就觉得很开心了。年我第一次带她去看电影,记得是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,还是同事送的票。

后来我觉得做男人还是得担起对家庭的责任,得找份工作,年3月,我勉强通过面试,成为中国国际期货公司的一名员工,当时工资是块。我一开始在市场部,每天在外发传单开发客户。我开发客户的能力不行,半年多我的客户只有20万的资金规模,但总算转正了。刚好公司农产品研究缺人,就让我去试试,于是我成了小麦研究员的助理。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转型研究,过不了多久我可能还得失业,因为我开发市场的能力太差。

小麦是农产品中最不活跃的品种,但我非常珍惜这个来自不易的机会,全身心投入研究。我从研究单个品种小麦到小麦全板块,慢慢扩展到研究豆粕、玉米等几乎所有农产品,到年,我每周要写6份行业报告。年,公司升任我为农产品事业部负责人。

中国基金报记者: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套利?

吴星:年的一天,公司一位超级大客户对我说,你们一定要做套利组合研究,对我们客户才有价值。我后来逐渐走上了套利的道路也是受此启发,到现在我还很感激他。

我运气特别好,一入行就研究农产品,农产品跟宏观关系不大,品种之间有很多套利的机会,只要研究清楚品种之间的细微差异,就能获得相对比较确定的盈利。如果研究铜或其它有色品种,受宏观影响太大,套利的机会很少,也很难把握,恐怕我也没有机会走到今天。

年9月我写了一份关于套利的报告,总结了套利组合的一些基本要素,当时我觉得这个报告很有价值,加了密码锁保存。年我辞职创业时,要给客户讲我对期货套利的理解,想起了那份报告,我还记得密码,把文件打开一看,当年所写的原则性的东西,过了8年我发现依然不需要改。所以,最底层的东西是坚固的牢不可破的,越往下越基层的东西,越不容易变。它的外延可以丰富拓展,也会有变化,但底层不会变。

很多正确的理念和认识,在早期已经有了,只是没经验,运用得不太好,也没自信,不敢相信它的价值。所以,我经常说要坚持长期从业的信心,有些事物的真理,你可能早期就抓住了,如果没有坚持下去,早期的努力和积累就白费了。我中间也走过很多弯路,但没关系,只要底层是对的,总会走到正确的道路上来。

博弈的本质是人

多方以误之的三层内涵

中国基金报:你当时具体怎么做套利?

吴星:从年到年,我主要研究小麦、玉米等农产品,年,我开始指导客户做一些套利交易,从研究到交易的转型是非常困难的。早期我主要做农产品之间的套利,玉米跟小麦套利、强麦和硬麦套利、豆粕跟豆油套利、豆粕跟玉米套利,还有同品种跨月份的套利,在那个时候我都做了一遍。后来渐渐扩展到跨行业之间的套利,比如农产品与黑色的套利。

套利的本质是研究资产与资产之间的细微差异,付诸投资实践就叫买强卖弱,这后来成了凯丰的核心能力——基于安全边际的比较研究能力。

我创业之初有一个想法是做现货产业,因为现货产业有很多东西可以做得很有价值。我当时服务了小麦行业50-60%的核心客户,我为客户做得最好的一个服务,就是帮客户找仓单,到全国各个仓库去找。农产品是有差异的,比如济麦17与豫麦34,一个是山东产的,一个是河南产的,一个卖元,一个卖1元,交易所要把它标准化,只能求同存异。同一个品种之间的细微差异,可以为企业所用,企业可以根据自身需要,选择在不同时机拿不同品质的小麦,以实现成本最优化。

我发现金融行业有一个问题,就是大家没有做过现货,没有服务过实体企业,会以为事物就是标准的。如果能够了解事物的不标准,发现事物之间细节差异的价值,然后从某个小产品的最小方面,扩大到一个板块内部,再扩大到跨板块、跨行业、跨资产,会有非常大的价值。比如我先是发现小麦之间很小差异的价值,再发现小麦跟玉米之间差异的价值,然后是农产品与黑色,一层一层往外扩展,空间越来越大,容量也越来越大。如果通了全球宏观,可以说有巨大的容量,也有巨大的价值。

中国基金报记者:你做期货投资多年,有什么感悟?

吴星:我的经验是,3年才可以做好期货研究,5年才能做好期货交易,加起来最少需要8年。什么叫博弈,什么叫“不要犯认知范围内的错误”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”“积小胜为大胜”,全都是我当时套利过程中总结出来的。

期货市场是负和博弈,怎么才能在期货市场赚钱呢?我们内部总结就是一个字,博弈的“弈”,弈的本质就是人,人是最重要的,要理解其他市场参与主体。我在做小麦的时候慢慢明白,再好的利多参与,如果没有投资者的挖掘与参与,价格就不会产生变化。很多事物本身具备条件,还要看人有没有信心去做。在具体操作上,第一不要追涨杀跌,第二要做自己能看懂的,不懂的东西涨5倍、10倍,也与自己无关。就像我们后来做股票,一开始从周期股入手,虽然这不一定是个好赛道,但属于我们当时的能力圈。

年底,当我总结出来“投资的本质是博弈的‘弈’”之后,很开心很兴奋,我觉得我悟到了交易的本质,也对未来有了更大信心。这也是我敢于创业的底气。

中国基金报记者:请详细阐述你理解的交易的本质。

吴星:在年初,我在《唐李问对》上读到了“多方以误之”,对交易的理解又更深入了一层。这句话是李世民的名言,来自李世民和李靖的对话。李靖打仗很厉害,而李世民防守能力最强,李世民告诉李靖说,我打了这么多仗,发现取胜的方法只有一个:多方以误之。

我理解这句话有三个层面的意思:第一是防止自己犯错,本质是“约束自己”,就是“戒定慧”的“戒”,比如追涨杀跌是人性,很多人抵不住诱惑,要通过风控、规则把它戒掉;第二是你要知道到对方犯了什么错误;第三,要利用对方的错误进行有效打击。这是我做期货的心得,当然,股票不一样,股票是正和博弈,因为公司会成长。

投资做到最后,其实很简单,就是要相信。我经常跟朋友讲五信,要相信自己、相信公司、相信行业、相信国家、相信时代,其中最关键的,就是一定要相信自己。

创建凯丰成功套利

三年从万到40亿

中国基金报:年,你创设凯丰投资的初衷是什么?

吴星: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有一个使命,就是圆中国的金融强国梦。创业的时候,我希望20年以后,能成为中国商品的大家,能在商品期货领域为国出力,这是我创立凯丰时的梦想和初心。我经常和同事们讲,投资是长期的事业,可以做到80岁甚至更老。我的偶像索罗斯今年已经80多岁了。要做好投资需要坚定长期从业的信心,三十年、五十年,如果你这样想,很多事情就简单了,人也静下来了。

所以在公司成立时,有一些朋友移民,我希望努力做大,吸引他们回来,在凯丰的平台上,一起为做强中国金融业贡献力量。去年我们首席经济学家高滨总就回来了,凯丰是第一家配备宏观经济学家的私募基金。

我们最初的想法立足于大宗商品,中国是全球原材料、产成品最大的国家,对商品理解更深刻,获取信息也更快捷。我们想在商品期货领域做大,同时深耕产业,打通现货与期货,为企业提供咨询,把根深入扎进实业里。后来发现,只有做成类似桥水这样影响力的品牌,才能获取实体企业的认同,更好地支持他们。

中国基金报:凯丰做期货是否只做套利?成立初期做了哪些套利?

吴星:我们风控很严,只能做套利,不能做单边,买多一个看好的品种,同时一定要卖一个看空的品种,对冲锁定风险。

我们研究的核心是分析两个品种之间的差异,而不是做贝塔。打一个比方,假设两个男孩,一个15岁,一个10岁,我们不知道他们会长到多高,但正常情况下,我一定能做出一个判断,那就是两个孩子的身高差距会缩小。套利研究是对比研究,要尽可能挖出两个相关性较强的品种之间的差异,这需要极度求真、追求细节的态度。期货可以放杠杆,即使是小小的确定性的差异,也可以带来不错的收益,1%的波动如果放大5倍,就可以赚到5%。

年公司刚创立的时候,我们做了两个套利。一个套利是买豆粕抛豆油。豆粕是受天气影响比较大的品种,主要产地是在巴西、阿根廷和美国,占蛋白质供给的60%,豆油占28%左右,豆油的替代品是棕榈油。

我们当时分析认为,巴西、阿根廷的天气可能会导致大豆减产,但是棕榈油的天气很好,供给会增加。豆粕主要原材料会减少,豆油的主要竞争方会增产,我们判断油粕之间的比价会扩大。我们决定做空豆油,做多豆粕,这一次行情比较大,加上8倍杠杆,我们赚了很多。

我们做的另一个组合是,买CPI(消费者物价指数)抛PPI(生产价格指数),因为在年的一轮经济刺激后,工业需求下降,但CPI会上来,于是我们做了一个跨产业的组合,就是买豆粕卖螺纹钢。

后来,我们套利的角度更广。在利率环境宽松的时期,股票对流动性的弹性会更大,商品的反应则会慢很多。年,我们买进了股指期货,偶尔抛点商品来对冲风险,做跨界的尝试。

单个期货品种的价格受各种因素影响,某国领导人一句话,就可能引起剧烈波动,加上高杠杆,风险很大。期货套利却比较稳定,因为不同品种之间的比价关系受短期因素影响不大,把相关性研究得越深越透,套利组合的稳定性就越强。越往单细胞,它的稳态越强。越原始简单的物类,其存在稳定性越强,但是随着发展其生存强度就呈递减趋势,因此就需要寻找一些支持因素,组合起来形成稳态。

从期货投资向宏观策略进阶

股票投资初期,主要靠买强卖弱

中国基金报记者:凯丰后来为什么从期货转到宏观策略?具体怎么转型?

吴星:我们早期发展比较顺利,年规模增长到30多亿,而期货行业总规模约四五千亿,承载量很小,我们在商品期货领域发展空间有限。出于对投资人负责,我们建议客户不要继续追加我们的产品。做期货需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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